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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长公主很快便进宫将襄平侯府发生的事情禀告了燕帝。
太子毕竟是她带去襄平侯府的,落水了她也有责任,所以萧彤华上来就跟自家皇兄请罪。
燕帝一早便从东厂和锦衣卫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知道怪不得萧彤华,便好生安抚了她一番,感谢她不辞辛劳带太子出门,并且让她后面继续带太子多走动,改改他那足不出户的习惯。
萧彤华很想拒绝,她是真的很怕太子死在她手里啊。
待长公主一走,燕帝便是看向站在殿中的萧韫玉和萧瑾宁,面色阴沉地怒道:“跪下!”
萧瑾宁二话不说撩开袍子就跪下。
萧韫玉刚屈膝旁边的老太监就扶住了他。
他抬头,就见燕帝瞪着他:“你身子不好就一边坐着,跪什么跪?嫌自己命太长是不是?”
萧韫玉:“……谢父皇。”
行吧。这可不是他故意装弱不跪的。
萧瑾宁则是猛地抬头:???
那他呢?身体好,活该跪着?
萧瑾宁跪在地上,攥紧了拳头。
从前他觉得父皇最宠他,将他当皇储培养,时常让他帮忙批阅奏折,让他代替太子祭祀,给了他许多太子才有的特权。
但直到萧韫玉回宫,他才发觉,父皇最在乎的还是太子。
母妃说,父皇与他是帝王与皇子,是君臣,但与太子却是父子。
母妃还说,若非太子体弱,乃是早逝之相,即便他母族无人,这太子之位也难以动摇。
这让萧瑾宁很是嫉妒不甘。
他过去,从未将这个病秧子皇兄放在过眼里。
萧瑾宁仰头看着燕帝,“父皇,我不知道太子皇兄怎么落水的,也不知道他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将他推入水中,但我真的没有推他。但我很清楚,我是被襄平侯之女沈绾梨踹进水里,不是和太子一同落水的!”
燕帝看了眼那边慢悠悠喝茶的萧韫玉,皱了皱眉。
老太监福全当即会意,上前将萧韫玉手里的杯盏接了过去,“太子,太医说了你体弱不宜饮茶。”
燕帝这才收回视线,神色莫测地盯着萧瑾宁,“小三,你的意思是,太子和平宁县主合起伙来陷害你?”
萧瑾宁复盘了很久,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是。”
“荒谬!”
燕帝操起手边的镇纸就朝着萧瑾宁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