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乾吼了一声,整个人朝后倒去,一屁股坐在雪水里,轻轻的把手枪插进腰间,两手握在一起,颤抖的抱住。
“草特么的!”
此刻,王德发冲上去,不由分说一巴掌抽在蒲岐脸上,狠狠骂道:“老子差点叫你炸的五马分尸了!草!”
说归说,他手里的动作可一点不含糊,帮着李向南去解炸药的绑绳,手里也没个工具,便俯身去咬那些绳子。
宋子墨按着蒲岐挣扎着去拍打李向南和王德发的手,低着头冷冷地注视着他,吼道:“别人的命在你眼里,难道跟你自己的命一样贱吗?”
“宋儿,你跟这个神经病讨论这个,不嫌累的慌!刚才咱们可是一直问他到底跟乔家什么恩怨,这狗币说了没有?别费那个心思了!”王德发吐出一口硝石粉,骂骂咧咧的踹了蒲岐一脚。
“别说了!”李向南已然解开了雷管炸药,提着东西就朝远离大火的方向跑。
这十五根雷管,根根都有三根手指头粗,这当量混合在一起,能把整个屋子都炸成废墟,他可不敢马虎。
“草!”宋子墨把累的气喘吁吁的王德发扶起来,气不过又踢了蒲岐一脚,两人搀扶着来到郭乾身边。
“郭队,要不是你这一枪,咱都得玩完!你枪法这么好,我是没想到的!”王德发坐在一边去掏烟,此时的手还在发颤。
“你们怎么出来的?我们都急死了!生怕你们被堵在酒窖里烧死了!”宋子墨说起刚才的心路历程,还心有余悸,眼眶更红了。
宋怡扶着乔恨晚过来,跟郭乾点了点头,谢道:“郭队,好险,多亏了你!”
郭乾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抽着王德发递过来的烟,撇头看着李向南把雷管全都扔进了养着睡莲的水缸里,才收回视线。
“说来话长了!”
他知道不光宋子墨心里疑惑,缓缓踱过来的乔山卿常飞鸿宋辞旧心里都有疑惑。
脚步声传来。
众人又扭头去看李向南,正想关心关心他,却看到他略过众人,走向了火场的方向,顿时一愣,再扭头看去,不禁哗然。
就见蒲岐已经趁着这会儿爬到了酒窖的火场边缘,正哼哧哼哧的用手去开一扇着了火的木门。
郭乾豁然站了起来,大喊道:“蒲岐,你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