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的脸上便落了一只温热的掌,原来是楚景轻轻将她的脸颊托住,强迫她抬起头来,他的目光那样温柔而又细致,细细观察她的脸上有没有受伤过的痕迹。
姜圆圆的呼吸一滞,颤抖的眼睫与他深沉的眸子对上。
楚景的目光落在她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的面颊上,白嫩,柔软,没有任何与平常不一样的痕迹,只是那白皙上渐渐多了些绯色,像是被人催熟了的果子一般,那样诱人。
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楚景松开手,别过头去,还疼吗
姜圆圆有些结巴道:不、不疼了。
她没说自己还用刀划了吴氏一下,把余婆子耳朵咬缺了的事情,她喜欢看楚景以为她软弱好欺负而露出的心疼神色。
锅里的水不断沸腾,面条煮的有些太软了一些,姜圆圆去拿干布巾,回厨房时楚景已经将碗里的面吃完了大半。
在山里待了三天两夜,应该很难受吧。
姜圆圆过去为他擦头发,楚景的动作顿了一下,吃面的速度也放慢下来。
这次收获还不错,楚景道:东西交给了姜守正,明日他去镇上卖了再将钱分给我。
姜圆圆点点头,都猎到了些什么
野鸡、兔子等寻常物,楚景顿了顿,还有一只狐狸,活捉的。
这次最值钱的就是这只狐狸了。
姜圆圆听他说完,手里的动作不停,柔软的指尖时而轻碰他的发顶,软软的,没有力度。
晚上喝老鸭汤
楚景点头,都行。
意识到她有一些心不在焉,楚景问道:在想什么
楚景,姜圆圆坐到他的身边来,我们搬去镇上吧。
于楚景而言,在哪里似乎都没有区别,最重要的,是姜圆圆在,他点头,可以。
姜圆圆握了握拳,等我们再攒些钱,就去镇上买个院子,就算买不起,我们先租也行,之后再做些营生赚钱,总有办法比现在过得更好。
他们之间似乎有种默契,姜圆圆的决定,只要是正确的,楚景从来不会多置喙一些什么。
这么决定好,姜圆圆的心情也变得很不错,她不太眷恋这片自己从小生长的土地,这里现如今带给她的只有痛苦,再待下去,曾经的美好也会变得缥缈。
冬天喝一碗老鸭汤是很暖胃的事情,姜圆圆养了三只鸭子,是之前从镇上买回来为过年准备的,本来打算等到养肥一些再吃,现在看来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她挑了一只看起来最肥的鸭,让楚景处理了,然后手起刀落,将鸭肉剁成小块,先丢在锅里和姜一起焯水,等到差不多了,就和切好的白萝卜一起放在灶上炖,等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就炖得软烂香甜了。
院子里的雪有两天没扫了,堆的有些高,楚景扫雪的时候,隔壁孙奉又开始打姜冬莲。
楚景的眉头皱起,不太看得起这种打女人的行为。
姜圆圆在一旁用雪堆了一个小鸭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唤回他的注意力,楚景,你看它像不像我们刚刚炖的那只鸭子。
楚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