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抹角打听我家世来了。我见怪不怪,借口去了洗手间。怎么说呢,跟着吴凌找投资方这么久,我也渐渐明白,想混上流圈,学历和能力不过是块微不足道的敲门钻,背景才是重中之重。在那群上位者眼中,你只要稍微提那么一两句,什么身价,几斤几两,人家都给你标的好好的。残忍又现实。我已经习惯了。整理好情绪,我默默地出了洗手间,恍惚间觉得有一束目光朝我看来。抬眸望过去时,周庭柯正靠在墙角,盯着我。眼神挺不客气的,甚至带着一丝侵略。我匆匆收回视线,刚往前走两步,一道阴影突然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是周庭柯。距离近了,我才发现他瞳孔涣散,双眼朦胧又迷蒙。“用我送的旗袍讨好释冬,”他声线幽冷,语调里裹着一层冰,“白音洛,你还真做得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周庭柯就这样把我拦在了休息室前。不讲道理的。我定了定神,耐心解释道:“周总,你也知道是送的,这送出去的东西,要怎么用,好像没必要跟您汇报吧?”堂堂荣域集团的总裁,心怎么比针眼还小。“故意的?”轻嗤声压在耳边,我莫名的有点儿不高兴,抬眸看向周庭柯,说:“就算是,周总还能把旗袍要回去不成?”不就是耍赖吗?谁不会。周庭柯拧眉,理直气壮道:“我还就要了。”明显是喝多了。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叹了口气,说:“实在不行,我买了就是。”说完我绕开他,刚走一步,手腕一紧,整个人被周庭柯扯进了休息室。我有点慌,急忙去拉把手,却被周庭柯抵在了门上。男人居高临下,眼底一片阴鹜。“搭上了释冬,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我扯了扯嘴角,说话也不客气:“你喝多了,要我去把林杳杳叫过来吗?”提到林杳杳,周庭柯拧紧了眉心,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我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出不快,沉默了片刻,又去抓把手,须臾间,只觉得唇上一热,一双手被周庭柯狠狠地压在门板上。疯子。周庭柯这个疯子。我慌得挣扎,但无用,男人的吻热烈而霸道,像是要把我拆骨入腹一般。我气急,咬住他的上唇,狠狠地扯了一下,瞬间的功夫,铁锈味充斥口腔。但周庭柯依旧没有停,越吻越深,不可自拔。“哧啦”一声,男人修长的手指掠过我旗袍分叉处,愈发的放肆。我忍无可忍,幽幽道:“周总这么急不可耐吗,怎么,林经理满足不了你?”周庭柯如遭雷击,猛地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也盯着他,目不斜视的。休息室很静,静的仿佛能听到男人凌乱的呼吸声,休息室也很吵,隔着一道门,能听到外面断断续续的寒暄声。我跟周庭柯就这么对峙着。这一次,我没做退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薄唇轻启道:“怕吓着她。”他声音明明很轻,可砸过来时,却像是无形中给了我一巴掌。怕吓着她。哦,我明白了,小姑娘未经人事,胆子小,得护着,不像我,早就跟他睡过了。我们不欢而散。好一会,我才缓过神来,看着被撕开的旗袍缝隙,哭笑不得。什么禁欲系,高高在上,不过是收纳箱外套麻袋,更会装而已。虚伪。新的一周开始后,我们又要到荣域做汇报。本来是我跟吴凌的工作,但林杳杳却面带微笑的说:“吴总,这次的汇报,我想试一试。”本就是走个过场的事情,吴凌跟我都没计较,就应了她。可因为事发突然,林杳杳没有什么准备,就把我弄好的PPT复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