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已经在邮局写了一封信,交代九爷务必把这颗清代枣红皮白玉寿桃寻个能工巧匠把寿桃尖端部分改成蝙蝠,用谐音命名为‘鸿福’倒手卖出去。刚才,她进去用余光便扫出玉童子是假的,这颗寿桃则是货真价实的。拿在鼻子前面闻就是虚晃一枪,真真假假,够聪明人猜一壶了。越聪明的人想得越多,离真相越远。嘿嘿,谁让你们董家给含章哥下毒,来此处肯定也没憋什么好屁,不宰一笔她真的很怕忍不住扇董善渊几个大耳瓜子。从邮局出去,姜晚婉深刻反省自己,经历了上辈子的事情以后,她终究暴躁了。碰到不喜欢的人和事,打人的冲动很强烈。“忍一忍啊姜晚婉!”两分钟,姜晚婉坐上回军区的客车,眼睛看着逐渐倒退略过的矮小建筑,茂盛的草原,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那就别忍了。活着不容易,要学会保护自己的乳腺。爱咋咋吧,能忍则忍,忍不了就上手。。。。。。。挺好。回到军区,姜晚婉把小糯糯接到手,大半天没见,小糯糯红着眼睛,支支吾吾训她。姜晚婉听不懂他说什么,孩子絮絮叨叨地呜哇呜哇讲话,明显是在指责她。姜晚婉抱他去医院,嘴里哄他:“啊,婶婶错了。。。。。。诶呦,把我们家糯糯气坏了不是。”“你忍忍啊,明天婶婶去干活,还是要把你送阿姨那里的,婶婶知道你不高兴,那你就说我吧,说完我能高兴,就多说几句。”最后那几句在病房门口说的,程含章恰好听到,无奈地笑了笑。姜晚婉抱着小糯糯过来,坐在病床边:“含章哥,凌雪打电话过来,说他们找到秦小也了,秦小也家里有特别厉害的大夫,她逃走,是为了给你找救命的药。”程含章笑意僵在脸上。好半天释然的笑出声:“是么?”姜晚婉点头:“是啊,她心里面是有你的,你一定要撑住,撑到解药到来。”程含章想说自己可能撑不住了,早上他差点没醒过来,夜里还梦到他去世母亲的身影,她说来接他。但他还是安慰姜晚婉:“会的。”姜晚婉犹豫了下,还是和他说了董善渊的事情:“我今天让董善渊掏了八百,赶明个儿,就能让董善渊把半条命赔给你。”程含章低眉垂目,若有所思。“咳咳咳。。。。。。”他控制不住的咳起来,身体像坠在房檐下的冰凌,掉下去就会摔得粉身碎骨,脆弱不堪。咳意停下,程含章捂着刺痛火辣的胸口:“晚婉,有件事我觉得,必须提前和你说清楚才行。”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他本想把这件事带进棺材,又觉董家不会放手,总会生出隐患。小糯糯的小胖手抓着姜晚婉的衣服往嘴里送,姜晚婉低头拽衣服:“你说。”程含章微微蹙眉,哑着嗓子道:“我身上的毒,和董家有关,但给我下毒的,是行疆他娘,祝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