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跟林湘南说着以后向林湘南请教工作的李同知,此时已经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赵成功没有说话,只有武大成,抹着汗说:“韩,韩主任,刚刚这位孙同志,的确说话很不好听,一个劲儿说林主任勾引男人、搞破|鞋,还说林主任的儿子都不知是谁的孩子……这话,我觉得有些过分了。”赵成功拽了武大成一下,武大成没有回头,兀自又对韩秉坤说:“韩主任,林主任是我们边境出来的,性情淳朴,良善坚强,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把孩子带在身边的。怎么女同志带孩子,还错了吗?就因为人家男同志不在,就可以这样说别人?”听他这么一说,围观的人群里大家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他们其中也不乏一些女同志,她们比男同志更加能体会女同志在家庭中的辛苦。工作要做、家务要做,孩子也要带。都说男女个顶半边天,但,女人顶起的是大半边天。倒是有些男同志,依旧觉得带着孩子来学习不像话,万一孩子闹起来,那不是影响他们所有人吗?韩秉坤皱了皱眉,朝下压了压手,对大家说:“武同志讲的有道理,这世上的事,如果没有女人,全靠男人来做,那可太难了。咱们不应该这样对待女同志!大家恐怕有所不知啊,林主任出自边境军区,这是一位非常有眼光、非常有大局观的女同志。至于她的个人问题,我可以向大家保证,绝不会有任何问题!行了,大家都别围观了,散了吧。”他转过头,让林湘南把凌云叫起来。林湘南站着没动,“韩主任,这事您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好好问问这位孙同志才对。我这个人,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但骂我儿子,不行。”“哎我说你这位女同志,这就不讲理了吧?你就算想让他道歉,也得让他先站起来啊?你看看他现在都什么样了?”有人“好心”地说。有人开口,就有人附和。韩秉坤也给林湘南使了个颜色,示意她顺着台阶下来算了。林湘南无语地都笑了,看着那位说她不讲理的男同志说:“就你讲理,你祖宗八辈都讲理,怪不得你长的跟个窝瓜似的,原来是窝囊惯了!”“你……”那人瞪眼。其他人瞠目。韩秉坤扶额。他早在老师的信中就听说这位林同志很有个性,尽管早有预料,却怎么也没想过这还没开课,就和人干上了。蓦地,孙承又是一声惨叫,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就见凌云一双犬牙已经扎进了孙承的肩膀里,他疼得犹如一只虾,身体完全弓了起来。“我道歉,我道歉,我道歉!”他惨叫着,大声喊道。林湘南也被他突兀地变化吓了一跳。孙承却已经大声喊了起来,“我不敢胡说了,我不敢了!我是听别人说她能出去住,我有点嫉妒。”众人:“……”韩秉坤松了口气,连忙又看林湘南。尘尘吹了声口哨,凌云一跃从孙承身上下来。林湘南掏出手帕,给它擦了擦嘴巴和牙齿上的血。鲜红的液体让人纷纷皱眉,尘尘微微一笑,摸着大黑背光滑的皮毛对大家说:“大家别怕,我家凌云是经过训练的,没有命令不会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