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过往是非不论,她秦霜活的好好的,倒是宋南栀,要死不活坚撑五年,恐怕快撑不下去了吧!秦霜缓缓走到客厅,只听到徐教授的声音娓娓而道:“宋小姐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心脏移植,是最后唯一的选择。但既然诚如纪先生您所说,供体来源难以寻觅。。。。。。不妨告诉你,针对宋小姐此类的病例,我之前的确有过很深的研究,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我已不像当年,优秀的后生辈出,我有个学生,也是这一领域的佼佼者,不过,她如今已经弃医从商了!”纪寒洲余光冷不丁瞥见一道人影,抬眸望去,脸色却狠狠僵住。秦霜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视线从他的身上,徐徐移到宋南栀的身上。五年不见,她又瘦了一些,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因为刚才咳过血的缘故,脸色十分惨淡。宋南栀见纪寒洲脸色有异样,也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一见到秦霜,眼神闪过一抹疑惑。像。。。。。。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以为,是那个女人回来了!但仔细辨认,她确信了,不是她。尽管身形轮廓,五官线条都十分相似,但气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云染的脸上,有一块丑陋的胎记,叫人印象深刻。徐老先生一见到秦霜,立刻站起身来:“秦霜,你来了!”秦霜一笑:“徐老师,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徐老先生走过来,握住秦霜的手,“都好,一切都好!”他突然看向她身后:“嗯?怎么。。。。。。没见到小长意?”秦霜道:“长意身体不舒服,在家。”徐老先生道:“最近伤风感冒正是流行,孩子还小,一发烧可不得了。”纪寒洲若有所思。她有儿子?他适才想起来,B城传闻,秦家五小姐因为一场车祸,失踪过一段时间,之后,带回来一个儿子,但父亲不祥。长意。。。。。。这是她那个私生子的名字?秦霜似是陌生一般打量了一眼纪寒洲,问道:“这位是?”纪寒洲嘲弄地勾了勾唇角,很明显,她一早就认出他,但恨不得和他撇清关系。徐老先生介绍说:“这位是。。。。。。一位老友介绍给我的朋友,纪先生,他这次来,是为了向我求医问诊。这位宋小姐重度心衰,但迟迟难匹配到供体,无法进行移植手术。所以,才来找我寻医问方。”顿了顿,他道:“小秦,我记得,你以前还在大学读研时,针对心衰这一课题,有过学术深造。”秦霜道:“我母亲当年,就是心脏病去世的,我之所以想从医,也是为了我母亲。所以,心脏方面的疑难杂症,我的确有过深入研究。”纪寒洲脸色微微变化:“你学过医?”徐老先生得意道:“秦霜可是我的得意门生,当年,她年仅十六岁,就被京华医科大学保送录取,十九岁时,就是我的学生了,她可是京华医科大史上最年轻的重症医学博士!”纪寒洲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线:“想不到,秦小姐竟是如此才女。”蓦地,他道:“如果秦小姐愿意收治,我纪寒洲自然感激不尽。”秦霜皮笑肉不笑地道:“纪先生先别‘感激’得那么快,我还没有答应你。”纪寒洲道:“只要你愿意治好她,你尽管开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满足。”秦霜摇了摇头:“我怕我开出的条件,你兑现不起。”纪寒洲眼神沉了沉:“不知秦小姐要向我开怎样的条件?”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徐老先生看向秦霜,却从她的眼底看出了些许恨意。恨意?他最是了解自己的学生,难道,她和这个纪先生,有什么前仇旧恨?秦霜又要说什么,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道:“稍等一下,我接通电话。”她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喂?”对方刚说了几句,秦霜脸色突变:“什么?”她立刻挂断电话,朝着门口匆匆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她转过身,对徐伯清道:“老师,长意出事了,我。。。。。。”徐老先生面色一变:“没事,你忙你的事去!”秦霜点点头:“老师你先招待贵客,改日,我再登门拜访。”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纪寒洲立刻朝着她追去:“慢着!”秦霜却毫不理会!纪寒洲一路追她到门外。门口,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死死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身边。秦霜重心不稳,差点栽进他的怀里。她正当急躁,不想和他过多纠缠,猛地甩开他的手:“纪先生!请自重,男女有别,别和我拉拉扯扯!”纪寒洲冷笑一声,欺近她说:“那天晚上,你在我床上,怎么不讲‘男女有别’?”秦霜道:“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开这种低级玩笑。”纪寒洲:“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叫‘宋南栀’,她对我很重要,你务必救她的命!”“务必?你在命令我吗?”秦霜听到如此强制性的词汇,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重要到,为了这个女人,他连亲骨肉都可以狠心弃之不顾!重要到,他不管他的死活,任凭她困在绝望的火海!她怎么会不清楚?恨意再度噬心。秦霜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每一个字,都像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似的:“我凭什么要帮你?”纪寒洲:“你是医生,从医的人,不至于见死不救!”秦霜冷嗤:“你少道德绑架!你没听我老师说吗,我已弃医从商。既然如今,我是商人,你对我有所求,那就是生意!你要和我谈生意,那就拿出你的诚意!”纪寒洲同样语气沉冷,“不知秦小姐所谓的‘诚意’,是怎样的诚意。”秦霜:“你不是要求我吗,不跪下来求我,怎么体现出你的诚意呢?”纪寒洲眼神凝结住。秦霜面无表情道:“怎么,像纪先生这么高贵的人,S市纪家亿万继承人,要向一个人低头下跪,恐怕比剐了你还难受吧!你不是说,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吗?多重要?纪先生,不妨向我证明一下。”纪寒洲再度逼近,擭住她的小脸:“你在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