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秦霜终于睁开眼睛。一旁,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护士,她醒了。”不一会儿,一个护士走过来,为她检查了一下各项指征,紧接着,将她脸上的呼吸罩摘了下来。“情况转好,可以出院了。”护士说完就离开了留观室。秦霜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纪寒洲坐在床边,眼神凝重地落在她的身上。她被他充满审视的目光,刺得心里一阵发毛。纪寒洲:“清醒点了吗?”秦霜:“。。。。。。嗯。”纪寒洲:“能说话吗。”秦霜张了张嘴,声音微微沙哑:“没什么。。。。。。力气。”纪寒洲微微蹙眉。他现在迫切地想要求证,她究竟是不是那个女人。她是云染吗?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纪寒洲捋顺了一些线索,同样是出过车祸,在秦霜失踪一年的时间,云染出现了,而云染五年前下落不明,秦霜同时回到了秦家。这些时间节点完全吻合。其他对照下来,她们都怀过孕,都有过孩子。而老太太说,当时,云染的车子与她相撞之后,她曾调查过云染车子的来历,车子是豪华轿车,警察曾查出,这是一辆套牌车,就连车架号都是伪造的,车子来源无从查阅,至于事故源头,是因为云染驾驶的车辆,刹车系统出现故障——有人蓄意破坏了刹车系统。也就是说,这辆车子很多地方被动过手脚,动手脚的那人,是想要置云染于死地。但,豪车能证明,云染或许出身在一个很好的家世,或许是一个很大的家族,这又与秦家对上了关系。也许这些都是巧合,但也不可能一定就是巧合。在秦霜昏睡的这段时间,纪寒洲不止一次回想起,秦霜对他反应异常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她时不时对他露出的充满恨意的眼神。如果不是对一个人恨进骨子里,不可能有那种眼神,演戏都演不出来。更多的破绽,是在小司衡的作业本里,那些反差的字迹,不偏不巧,小司衡说,他和同桌拿错了书包,而那个同桌,竟是秦霜的儿子。重重迹象表明,秦霜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在掩藏什么。极有可能,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人!只不过,这么多年,她一直躲着他,防着他,不肯露面而已!但,既然是她存心躲他,不管他如何问她,她也不可能坦白。与其与她直接对峙,不如,另寻手段证明。有一个方法,能够最直接了当证明,她究竟是不是云染!她这张嘴,能骗人,但基因不会!纪寒洲思绪回笼,勾了勾唇角,道:“既然清醒了,我送你回家。”说完,他伸出手,轻轻地拂过她的发梢。秦霜一时错愕。男人不经意的温柔,让她一瞬失了神,反应过来时,她本能地避开他的动作,发梢一瞬勾缠在指尖,一阵拉扯,竟掉落了几根头发。秦霜疼了一下:“你。。。。。。干什么?”纪寒洲道:“你不用这么防备地瞪着我,能下床走路吗?还是,要我抱你上车。”秦霜立刻道:“我。。。。。。我自己可以走!”说完,她掀开被子,冷不丁感觉到,内衣带似乎被人解开了。她一下子恼红了脸,瞪住纪寒洲:“谁解我内衣的?”纪寒洲道:“你没进过抢救室吗?是护士给你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