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集装箱鳞次栉比。一艘海上巨轮,停靠在港口。几辆卡车陆续停在港口上下货的位置。厢门打开。十几个木箱子,陆陆续续从货厢里搬运下来。其中,一个行李箱被竖立在一个角落,却显得异常惹眼。一个魁梧的壮汉一步跳上了车,拎起行李箱,就要扔下去。另一个戴着眼罩的男子突然走了过来:“慢点,这是‘重货’。”壮汉心中了然,双手托起行李箱,交给了他。眼罩男接过行李箱,轻轻放在地上。很快,十几个装卸工走了过来,以他为中心,站成一圈人墙。男人解开行李箱的密码锁,“咔哒”一声,打开了箱子。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小男孩蜷缩在箱子里,看起来约莫四五岁,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可爱的玩具熊。也不知道他被锁在箱子里多久了,小脸蛋闷得红扑扑的,细汗淋漓,黑发湿黏黏贴在脸上。此刻,他似乎还陷入昏迷中,闭着的眼睛,睫毛又卷又翘,简直像人间精灵。男人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他从行李箱里抱出来。下属推过来一个小木箱,开盖打开。很快——小家伙被小心翼翼地放入木箱中。眼罩男摸出一包烟盒,划了根火柴,点了烟,随手将火柴头甩了甩:“他昏迷了多久?醒过吗。”“没有。”“再补一针,剂量小点,当心点别弄死了,这东西很值钱。”“是。”下属从包里拿出一盒试剂,又取出一根针管,抽取了一些迷剂,针头徐徐刺入孩子的脖颈,注射了0.5毫升。孩子闷哼一声,疼得皱了皱眉,但很快,眉心一松,又昏了过去。男人道:“入箱吧。”“是。”下属拿来几根木条和洋钉,将木箱开口死死钉住,只留了一个小小的出气口,另外用马克笔标记了一下上下面。其他工人便立刻将木箱端起,运上了送往巨轮的装卸车。男人朝着那名壮汉招了招手,随手数了二十张百元大钞丢给了他。海风吹来。钞票飘落在地上。壮汉笑嘻嘻地走过去,红光满面地将钞票一张张捡起:“谢谢辉哥。这孩子,是什么人啊。”眼罩男不耐烦道:“不该问的别多嘴。”“哦,知道了。。。。。。”再度醒来,耳畔传来巨轮的鸣笛声。“钨——”耳畔传来海浪与海风夹杂的声音。秦长意眼皮沉重得掀不起来,就连呼吸,都异常困难。他吃力地掀开眼皮,两只眼球都无法听从大脑指挥,始终无法对焦视线。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一个狭小又密闭的空间,四周都是黑压压一片。“妈。。。。。。咪。。。。。。”他艰难地逸出两个字,却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