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洲将他的额发轻轻撩拨捋顺,轻声道:“你知道吗,爹地没有婚内出轨。”纪司衡露出困惑的眼神。他看向纪寒洲,嘟了嘟嘴:“可是,妈咪说你出轨了。”他不相信妈咪会骗他,也不会无缘无故污蔑爹地。纪寒洲道:“爹地真的没有。”纪司衡:“你和那个宋阿姨。。。。。。”纪寒洲打断他:“爹地和她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从来没有解释的习惯。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顶着纪氏太子爷头衔出生,在纪氏,从未有人会质疑他做的任何决定。也因此,养成了他不爱特地去为了解释一件事而去费心神的习惯。但。。。。。。眼见着,就连小司衡都对他产生了误解,他不得不解释了一句,他没有。纪司衡道:“那五年前的事,你没做错吗?”纪寒洲道:“爹地只是在和你解释,爹地没有出轨,但不代表着,爹地觉得,五年前的事,爹地没有错。”错就是错了。比起解释,他更不擅长为自己找开脱的借口。五年前的事,直到如今,仍旧历历在目。他不明白,云染会出事。他明明电话里说得已经很清楚,但是事情结果和他想的不一样。他完全没有任何心里准备。与绑匪交涉结束之后,一个小时之后,他从警队那里得到了消息,对方释放了一名人质。他还没来得及细问,那边便传来警情——仓库失火了。等消防队赶到的时候,从火场里,只抱出了一个虚弱的婴儿。纪寒洲便知道,这个事情,远远背离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了。纪司衡问道:“那。。。。。。爹地爱过妈咪吗?妈咪说,你不爱她,所以她才想和你分开。”纪寒洲俊脸微微掠过一抹茫然。爱?纪寒洲至今不明白,他对云染,究竟怀着怎样一份情感。他从来不懂,什么是爱,也从未体会过,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受。他与她不存在任何感情基础,突然醒过来,突然就多了一个妻子,突然又得知,那个女人的肚子里,孕育着他们的骨肉。一切的一切都太突然,他几乎没有任何心理建设。纪寒洲也曾抗拒过,排斥过,对于她的亲近,她的示好,置之不理。他曾是厌恶她的,厌恶这个女人,自说自话地闯进他有条不紊的人生。可。。。。。。“你能明白,有些时候,只有失去了,才会意识到,那个人,那件东西其实对自己很重要?”纪司衡听得似懂非懂。纪寒洲莞尔失笑。他才五岁。他未曾体会过生离死别,失去后才明白其珍贵的经历。纪寒洲道:“你只要记住爹地说的话。爹地没有出轨,其他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他抱起他,将孩子放在床上,对他道:“不早了,你早点休息,爹地明天要回奶奶家一趟。”他还有些重要的事,没有来得及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