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江恒远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底气。尤其想到过往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更加感到心虚。要不是当年他被猪油蒙了心,为了蚕食恒运集团的业务和市场,连自己的亲大哥都出卖。现在的一切,是不是会有所不同?思及那个和美的光景,江恒远的心底隐隐涌生出思绪悔意。但他也清楚,时过境迁,不管他如何悔过,再江暖棠眼里,都是假仁假义,鳄鱼的眼泪罢了。只是,纵然他来时就有想过,江暖棠不会给他说没好脸色。却没料到。。。。。。对方会连一点情面都不留。听到他的要求后,抬眸睨了他一眼,继而轻扯唇角,发出一道冷嗤。不屑且傲然的说道:“请你进去?你配吗?”你配吗?清冷的嗓音,对江恒远而言,简直极尽羞辱。“你。。。。。。”憋闷在体内的怒火,有一瞬间涌上心头。却在对上,江暖棠那双无波无澜,仿若在看蝼蚁陌生人的眼神时,烟消云散。他忍住抬脚就走的冲动。放低身段,好声好气的劝江暖棠。“小暖,我知道你心里头,对我藏着许多不满,但我今天来找你,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所以。。。。。。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不要对我板着一张脸。江恒远唯唯诺诺的请求。和他以前,那股光风霁月的形象,简直大相径庭。江暖棠轻挑了下眉宇,对江恒远的转变,不可谓不诧异,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她的面色便又恢复冷然。不过倒是没再冷言冷语的刺激对方。而是抬步走下台阶,来到花园旁的藤椅上坐下。继而抬眼看向江恒远道:“别卖关子,说吧!找我什么事?”江暖棠面色冷淡,开门见山,一点也不想和江恒远绕弯子。江恒远也清楚自己的处境讨人嫌。静默两秒后,终是走到江暖棠的对面的位置落座,接着打开话匣子:“网上前几日有关贪。腐的热搜,是不是你让人放的?”嘴上这样问,但坐在藤椅上的两人,皆心知肚明。这问题就是答案。江暖棠既然敢做,也不怕被人发现。眼下面对江恒远的问题,亦没有否认。轻挑眉宇,不置可否道:“是我又如何?”江暖棠的问题嚣张恣肆,带着有恃无恐的张狂。江恒远再次被她的话一噎,张了张嘴,开口却是无言。几许后,他方才轻叹口气,以一种长辈,过来人的口吻,看着江暖棠道:“如果是你的话,那就趁早收手吧!”江恒远言语沧桑,他注视着江暖棠,眸光里隐隐透着几许担忧。可惜——江暖棠早就看透了他潜藏着躯壳下的虚伪灵魂。就算这会,面对他的规劝。江暖棠的心里,也没动摇半分。甚至于她而言,江恒远的劝说,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所以她听完后,连神色都未变。抬眸无波无澜的看了他一眼,樱唇轻启,一语中的。“所以你今天,是来给他们当说客的?”话到最后,江暖棠目露讥讽。要不说狗永远都是狗呢!尤其像江恒远这种货色,一辈子也只配对人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