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傅崇礼眸光忽然幽深起来,横在她腰间的手上下摩挲,薄唇开启,“别折磨我了,乖乖。”他黑眸深邃似海,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徐夏被他目光烫得脸红到了脖子根,莹白耳垂也染上绯红,她局促地低下头,嗔怒道,“不想被折磨就找你青梅竹马去,她还没睡……”这话一出,徐夏自己都觉着透着酸味。受不了地想把脸埋进被子里。傅崇礼当然也听出来了,唇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轻咬她耳朵,低低的嗓音里藏着一丝喑哑,“我就找你,这辈子只心甘情愿被你一个折磨。”“我爱你,乖乖。”“不要不理我,嗯?”在外面傅崇礼一张嘴比钢铁还硬,谁想让他说一句软话堪比登天。但面对徐夏,他那一身傲骨都能打碎重组,什么甜言蜜语,没出息的话都可以说给她听。他低哄几句,徐夏身体对他也没那么排斥了。任凭他揉搓。看着她白皙肌肤渐渐浮上淡粉色,傅崇礼眸光一暗,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直直朝她唇瓣吻了下来。徐夏整个人笼罩在他霸道强势的气息里,脑子里的弦轰然断掉,从头酥到脚,双手不由自主地揽上傅崇礼劲瘦有力的腰,紧紧缠绕。感受到她的主动,傅崇礼身体一绷,骤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墙之隔。季明舒住进了曾经叶巧住的房间。刚躺上床,便听到隔壁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短促叫声。她知道隔壁就是傅崇礼的房间。鬼使神差的,她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墙上。隔壁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了过来。她听得满脸通红,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不甘又嫉妒,手指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过了许久,她才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隔壁的声音仍旧一丝一丝地往她耳朵里钻,一直到天边泛白,那头的响动才消停下来。接着便听到有人开门出去,然后又回来。卧室里有水流撩动的声音。那边安静下来,季明舒才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第二天。徐夏累了一晚上,白天自然是起不来。傅崇礼给她掖好被角,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几下,才起身下楼。楼下,季明舒和秦兰已经坐在餐桌旁。看到他下楼,季明舒脑中瞬间浮现昨晚听到的画面,双颊隐隐发烫。“崇礼,早上好。”她柔声招呼道。傅崇礼目不斜视地经过餐桌,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洗漱完出来,傅崇礼看到张婶,叮嘱她一会儿帮徐夏把早餐送上去,接着便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准备出门。见他要走,秦兰连忙道:“崇礼,你不吃早餐?”傅崇礼声音清冷:“不了,去单位吃。”秦兰道:“那你等等,一会儿你跟明舒一起出门。”“让傅耀送吧,我赶时间。”丢下话,傅崇礼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这孩子”,秦兰尴尬地冲季明舒笑了笑,“一会儿我让小耀送你。”季明舒道:“没事儿秦姨,我坐公交车去单位就行,挺方便的。”秦兰:“那怎么行,万一你前夫再骚扰你怎么办?还是找人陪你一起去比较放心。你这段时间就安心在家里住,这里安全,你前夫肯定进不来。”季明舒感动道:“谢谢秦姨,那这段时间就打扰了。”徐夏起床的时候,张婶正好抱着被子从房间经过。“夏夏,起来啦,锅里还给你温着鸡汤呢,一会儿下楼记得喝,我铺好床就下来。”徐夏看着张婶抱着被子进了以前她和叶巧住的房间。“张婶,昨晚不是铺好了吗?”张婶眨眨眼睛:“你不知道呀?以后季小姐要在家里长住,你婆婆出门前让我给她把床铺软和点,一会儿我还得出门去给她买点新的枕头枕套,怕她睡旧的睡不惯。”季明舒以后都要在家里长住?徐夏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只以为在家里住个三五天,找到房子就搬出去。没想到以后直接住下。这不纯膈应人吗?一个天天惦记自己老公的女人来家里长住。还住她隔壁房间。可房子是公婆的,她要站出来反对,就必须撕破脸把季明舒对傅崇礼的心思摆在明面上。撕破脸固然爽,但那样的话,公婆肯定会很尴尬。徐夏忽然觉得,是时候把买房的事提上日程了。公婆的房子让谁住是他们的自由,若是她自己有房,便不用顾忌别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