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点点头:“那我在这边等着。”傅崇礼:“我陪你。”服务员端着包子和鸡蛋汤放到桌上。徐夏用勺子盛了一小勺烫,放到嘴边吹凉,喝了一口,看向傅崇礼:“你不回去上班呀?”傅崇礼往她碗里夹了个包子:“请假了,陪你处理完再回去。你尝尝这家的包子,很出名。”徐夏尝了一口包子,味道果然不错,连吃了两个,她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傅崇礼把剩下的包子解决了。吃完早餐,两个人没等到第二天,吴孟达的案子就有眉目了。公安查到招待所那个服务员是张德发老婆娘家的一个亲戚。其中一个人证,也跟张德发有点沾亲带故。公安把几个人证和服务员单独审了一遍,几人证词明显对不上,漏洞百出。再假装恐吓威胁一下,有人扛不住改口了,说其实没看到吴孟达耍流氓,是听到别人这么说才跟着说的。三个证人有两个改口。剩下那个听说其他两个改口了,也承认了自己做伪证。这案子说不是有人故意栽赃,公安都不信。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个女服务员,还是一口咬定吴孟达对她耍流氓了。她是受害者,只要她不改口,这案子就结不了。但公安重新询问她,稍微一质疑,那姑娘就哇哇的哭,啥也不说,而且一哭能哭上好几个小时,明明只是问话,搞得好像把她怎么样了一样。几个审讯经验丰富的公安都被她整得一个头两个大。换女公安进去打感情牌,说知心话,也没用,这姑娘油盐不进,就是不把张德发给供出来,一口咬定吴孟达耍流氓。公安们束手无策。只要攻下这个女服务员,案子就能结,傅崇礼和徐夏都不想拖到第二天,决定去会会那个女服务员。审讯室。女服务员看到一对长相异常出众的男女进来,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埋头啜泣起来。徐夏冷冷扯了下唇角,她还什么都没说,对方就先喘上了。“该哭的是被你栽赃陷害的吴厂长,他是保家卫国的退伍军人,你知道污蔑军人会受到什么惩罚吗?”女服务员明显愣了下,紧接着又继续抽泣。傅崇礼从来不会惯着别的女人,听到对方的哭声,他眉毛都没动一下,神情冰冷,掏出一份文件,啪地砸在对方面前。女服务员抓起文件瞄了一眼,看清楚上面的字,她嚯地瞪大眼睛,瞬间忘记哭了,傻愣愣地盯着文件。她居然被市委招待所给开除了!“凭什么?!”“我是受害者!凭什么开除我啊?还有没有王法了?”“王法?”徐夏冷笑,“你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自己心里清楚!既然你不讲武德,就别怪我们不按规矩办事。你可以继续咬定吴厂长对你耍流氓,但我们也会用我们的方式,让你承受栽赃陷害的代价!”“你!”女人被徐夏怼得说不出话来,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之前公安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连法律都搬出来了,女人一点都没动摇,大有要跟吴孟达杠到底的意思,但现在徐夏不按常理,上来就直接把她饭碗给砸了,她才有点害怕。僵持了一会儿,女人语气稍微妥协:“你想怎么样?”徐夏红唇微勾,睥睨着对方:“我想如何全看你的态度,你要是痛快还吴厂长清白,那你故意设计的事,我会考虑让公安酌情处理,但倘若你执迷不悟,还要执意攀咬,那就不止你,你们全家的饭碗,我都可以给你砸了。”女人不信邪地看着她,似乎是不相信她有那么大能量。一旁傅崇礼薄唇开启,波澜不惊道:“你丈夫在供销社上班,你公婆是糖酒厂的职工,你娘家哥嫂都在文具厂,你儿子在子弟小学,你的背景,我们已经查得清清楚楚。最近各厂都在收紧岗位指标,你家人如果知道被你牵连丢了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