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懿把头枕在宋厌的肩膀上,脆弱地哑声说:“你这几天陪着我和我妈呗,我。。。。。。我害怕。”“好,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守着夫人。”“嗯。“傅程懿在她怀里点头。不远处,傅程训沉重的目光一直落在宋厌和傅程懿身上。沈如卿在他身边暗中观察着,视线始终徘徊在姐妹俩和他之间。她怅然,又心寒。对于傅夫人的病情,他们沈家上下最是出力,掏心掏肺。宋厌。。。。。。她很好,是个不错的姑娘。但是。。。。。。也不至于她什么都没干,一来就吸引了兄妹俩全部的注意力吧?她本来还帮着哄傅程懿,把她当亲妹妹,可结果呢?她对自己不温不火,宋厌一来,她就抱着宋厌哭。越想,她越觉得不甘。。。。。。。傅砚洲出来后,一个人走向走廊的角落里。一向深沉稳重的身影有几分颤抖。他拿出烟,手不太稳。傅程训走过去,帮他点火。站在窗前,迎着微风。傅砚洲狠狠抽了一大口烟,却缓缓吐出。“你准备什么时候成家啊?”傅砚洲问。傅程训一滞,没有回答。“我跟你妈同岁,是同学,但是我们错过了很多年。可就算这样,我们在你这个年纪,也有了你。”傅程训抿唇。“你已经为了个不值得的女人浪费好几年了,该成家、生孩子了。你看你妈,说病倒就病倒了,人老了,等不起了。”傅程训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回应。傅砚洲望着远处走廊上,穿着白大褂的端庄女人。“那是个安分的女人,她和她家,不会有麻烦,平时也能察觉你妈的病情。这种女人在豪门里无功无过,这就是满分。你妈的身体不能有太过起伏的情绪波动,不要再气她、再刺激她了。”傅程训听了他的话,握紧拳。“找个能相敬如宾的结婚,生个孩子,让你妈享受享受天伦之乐吧。”。。。。。。程筝从不知道傅砚洲原来这么不经事。她的胃病本来就很多年了,前两年也把胆囊切除了,胆囊多发结石,毫无功能。现在只不过要把胃切除一部分,这是治疗手段,但在他看来,就是三个字:割/器官。了不得。哎,他真是过于心疼她。程筝哭笑不得。她愿意孩子们陪着,他已经几夜没合眼了,便把傅砚洲打发回家休息了。傅程训进病房里时,程筝让傅程懿先陪着傅砚洲回家,再过来。此时只有宋厌守着程筝。她趴在床边,握着程筝的手,头轻轻枕着程筝的腿。她不说话,恬淡、眷恋地看着程筝。程筝也安安静静地捋着她的发丝,整个人周身萦绕着母性的光辉。程筝见儿子来了,嘴边蔓延上一层浅笑:“你爸到没到家呢?”傅程训答道:“没呢,快了,刚问懿儿了。”“哦,好。”宋厌没动。她现在眼里全是程筝。她也知道,他讨厌她,甚至也许是因为她母亲夏夏,他现在似乎也有些瞧不起她。她就想这么宁静地跟程筝待在一起。因为案子,警队整体连轴转。宋厌不知什么时候,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睡梦中,一双有力的手臂托起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