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桑氏披头散发地从护国侯府出来,门口的丫鬟立刻被吓了一跳,忙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我没事,回府。。。。。。”桑氏像是强忍着什么,正要上马车离开,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唤,竟是谢侯赶来了,他入目就看到桑氏这般狼狈的模样。“侯爷。。。。。。”桑氏有些躲闪,可还是含泪忍住了。“你谁将你打成这样的?”谢侯不可思议地问,当门子来报,说桑氏突然造访护国侯府,他就知道不太好。“侯爷,什么都别问了,是我活该,我们回府,回府。。。。。。”桑氏拉着谢侯就要上车。“是沈琼枝?她一个下堂弃妇岂敢这么。。。。。。”谢侯大怒。“侯爷不要说了,我们不能得罪她,她如今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咳咳。。。。。。”桑氏说着,忽然剧烈地咳嗽了出来,然后竟是吐出了血丝。谢侯还从未见过桑氏受伤,登时整个人都癫狂了,“我去。。。。。。”“不要,算妾身求你。。。。。。”桑氏哀求着,硬是将谢侯拉上了马车,马车快步就奔驰在返回谢侯府的路上,而车上的戏就更精彩了。桑氏仿若受不住了,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胸口疼的要喘不上气。“你竟伤得这么重?”谢侯多少也会些医术,用玄术检查了一下,就知道她整个内腑都伤了,胸前还断了一根骨头,才会这么痛苦。当意识到这些后,谢侯整个人暴怒异常,又心疼异常。“她怎么敢。。。。。。本侯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份屈辱了,走,我们进宫去,护国侯的确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但也不能为所欲为,草菅人命吧?她就是要打死你。。。。。。”此刻谢侯冲回去杀了沈琼枝的心都有了,但他自己也知道,那是不理智的做法,他要入宫让陛下看看,他究竟提拔起了一个什么样恶毒的女人。由这样的女人带领一大司,一大司有什么前途可言,若是都这样了,陛下还是无动于衷,那他就是拼着一条命,也要去杀了沈琼枝。就算杀不了,也要重伤沈琼枝。让她知道,他谢侯挚爱的女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动的。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其实谢侯想得没错,在他眼里,桑氏和桑氏的孩子才是他的骨血亲人,邓氏和谢婉华,还有与之相关的人,都是外人。奈何今日桑氏本就是做戏,还是假戏真做,自己将自己的内腑震伤,又自己震断了自己的一根肋骨,不得不说,桑氏的确是个下得去手的。而既然戏都做到这一步了,她就不容谢侯乱来。她赶忙有气无力地解释道:“侯爷,千万不要入宫,也不要告状,这都是我自己求的,这几日,恒宇连番受到一大司的刁难和针对,他们看似是因为婉华,实则,我知道。。。。。。一切症结还是在我,在我这个桑氏女身上,护国侯与桑家有那么大的仇怨,如何能容下我儿子入一大司,当然是想尽办法地针对羞辱,所以我今日上门便是负荆请罪的,护国侯也当面亲口承认了,就是因为我,我说,若是你打我一顿就能消气,便就打吧,只求用我一条命,平息了她的怒火,以后不要再针对恒宇了,他是我们精心养护长大的孩子,我怎么能忍心,可护国侯将我打成重伤,还是不解恨,她说要扶持谢婉华步步高升,最后由谢婉华亲手杀了我。。。。。。她决意是不肯放过我的。”这几日顾玉书与桑青和好的事,也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谢侯自然也知道。后来桑青在护国侯府被羞辱痛殴的事,若细细打听,也不是打听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