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了!”她累得一屁股瘫坐下来,天气又闷热,连口水都喝不上,这活儿谁爱干谁干,反正她不干。傅卿却是休息够了,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不早了,赶紧把活儿做好赶回去,乐安该醒了。”傅婉把脸转到别处,“你着急你走啊。”傅卿二话不说,拿起锄头就往回走。傅婉继续瘫在那儿,哪怕太阳晒到半个身子也懒得挪个位置。大概真是太累了,躺下不久就有些昏昏欲睡。只打算眯一会儿就赶回周家吃饭,没想到等她睁开眼睛,周遭已是一片漆黑。耳边不是虫鸣鸟叫,反而像是有人在耳边喘气的呼呼声。她一下子惊跳起来,慌不择路的往周家的方向跑。可她第一回来这边,根本不熟悉路况,今天没什么月色,根本看不清前头的路。她深一脚浅一脚,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脑门子被磕得直打迷糊,双腿发软又不敢停下。身后总有脚步声,从一个人,到好多人,隐约还能听见孩童的嬉笑声。瞬间,傅婉头皮炸开,“有鬼!救命!”她闷着头往前跑,可她跑,那些脚步也跟着她跑。她心慌的要命,也不管是哪家门,见亮着灯就使劲儿敲。“姐!开门!是我!开门!”“救命!开门啊!”“贱人你把门打开!”傅婉哭的声嘶力竭,两只手掌都快要拍烂了。好不容易认清楚周家大门,跑到门前连拍带踹的,终于是把门给喊开了。傅婉逃命似的跑进周家,借着屋里的光才看清楚开门的是周应淮,立马身子一软朝他靠下来。周应淮伸手,揪着她的衣领子,一个巧劲儿又把她送出了周家大门。眼看着大门在眼前关上,傅婉又急起来,为了能进门,她差点儿给周应淮跪下磕头。乐安正闹觉,听见门口吵闹更不愿意睡觉了。傅婉像是抓住了机会,更加用力的拍打着周家大门。夜色中,傅婉看不见周应淮是什么神情,只知道周遭冷意骤然逼近,甚至比刚才还要叫人胆寒。“姐夫,姐夫求你让我进去,外头有鬼,真的有鬼!”傅婉砰砰的砸着门,屋里乐安的哭声完全盖过了耳边诡异的嬉笑,但不知为何她心里依旧害怕的要死,好像夜色中有种手,随手都能拧断他的脖子。“之阳,让她别吵了。”傅卿实在头疼,只得朝着大门方向无奈知会。“姐夫!姐。。。。。。”大门重新被打开,傅婉堪堪松了一口气,挤身要往里去,拍门的右手又突然被人扼住,那力道,几乎要碾碎她的骨头。“姐夫。。。。。。”“疼”字还未出口,她的咽喉已经被人扼住,声音戛然而止的通知,窒息感已经笼上她的全身。傅婉怕了。她终于明白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胆寒是何原因。是周应淮!“闭嘴。”他的声音低沉又冷漠,不带一点温度和情绪。傅婉拼命挣扎着,可周应淮那只手像是铁铸一般,她的挣扎根本无用。本就漆黑视野不轻的她只觉得眼前飘下雪花,屋里头亮起那点昏黄逐渐成为黑白,身体越来越沉。。。。。。“之阳?”没再听见傅婉的喊叫,又没见周应淮回来。傅卿疑惑的站在门口喊他,听见这一声,周应淮才松了手。傅婉身子软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