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忽然介入。令李世民微微一愣。年轻女子那点小心思,他又何尝看不出来?“但是这样一来,唉。。。。”李世民暗叹一声,深邃的双眸望向自家女儿。“高阳这个死丫头!”“之前和辩机在草庐做了那等丑事,如今却又来贴着赢儿……”“二郎,真是受委屈了啊!”信息不对称的大唐皇帝,眼中露出复杂之色。然而李漱却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老爹眼里早已崩塌,依然兴奋的盯着房赢:“如何?咱们一起等吧?”房赢顿了顿:“那我走……”“什么?”李漱脸上的兴奋僵住。对方撩完了就跑,让她的身心瞬间感到空虚。房赢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于是开口解释道:“我想要静静。”“静静?”李漱愣了愣,继而瞪大美眸:“她不是我爹后宫的嫔妃吗?”此话一出。旁边的李世民脸色一黑。李漱却犹然不知,柳眉倒竖:“房赢你疯了?连我爹的后宫也惦记!”我特么…房赢瞬间也面如黑炭。高阳的胆子也忒大了吧?当着皇帝的面说这个?。。。。要说也是私下说啊…最好是在榻上,为爱鼓掌时面红耳赤的说:主人,请把我当成谁谁谁。“你说话啊!”李漱不依不饶,大声质问:“刚才还好好的,现在为何要躲着我!”房赢:“你先给我点时间,我得重新捋捋……”“捋什么捋!我帮你捋!”“不是…这是思想上的问题,不是身体上的。”“不要!我就要你陪我!”……“够了!”李世民一声大喝,打断了对峙。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双眼恨恨扫视两人:“不用说了。”“高阳留下,等着治儿和小兕子,房赢随我一道先走!”李漱傻眼了。不知道老爹为何偏袒房赢。于是迈着大长腿跑过去,摇着皇帝的胳膊,撅起小嘴撒娇:“阿耶……”李世民也不吃这套,瞪了她一眼:“就这么办!”……车辇出发,隆隆西行。两日后。皇家车队抵达九成宫。这座原名“仁寿宫”的宫阙,乃隋唐第一离宫。前隋左仆射杨素总监,宇文恺检校将作大匠,封德彝为土木监。贞观五年,李世民为了避暑养病。诏令以仁寿宫为基础,加以修缮,增筑禁苑、武库、官署,并改名为“九成宫”。城垣浩大,冠山抗殿。仰望,高远可达百寻,俯看,峻峭亦达千仞。辉煌如珠玉相映,金色和碧色交辉,其高渺能达日月,其光彩能灼云霞。……车队抵达离宫后。禁军迅速入驻,把持各大关口。冗长的随行物品,开始进入卸车,后宫嫔妃、公主宫女,叽叽喳喳闹成一片。恢弘的正殿内。皇帝和大臣们刚刚坐定。一封来自长安的加急奏疏,便被呈现在眼前——“巫州獠叛!”“明州獠叛!”“巴、洋、集、壁四州山獠叛!”叛军攻克府州县衙,声势浩大,为从者众,以风起云涌朝周边扩散。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本是舒畅的九成宫之行,也被蒙上一层阴影。当时是。李世民立刻下令:“夔州都督,齐善行,领兵开拔巫州。”“交州都督,李道彦,率兵前往明州,击之。”“右武候将军,上官怀仁,即刻令鱼符,前往四州围剿獠民。”……与此同时。长安,东宫外。一队彪悍的侍卫,骑着快马,轰隆隆扬起尘烟,朝着玄德门飞奔。领头的李承乾。白衣白甲,威风凛凛。跨骑着宝马,隐藏了足疾,英俊的脸上狂傲不已,意气风发。随着距离宫门愈加接近。马上的侍卫脸色一变,急忙放缓脚步。李承乾却冷哼一声,速度不减,一人一马超前狂奔。直到临近宫门,才猛地一拽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的扬起,复又重重的踏在地上,停止了前行。烟尘缓缓消散。敞开的玄德门前,一道瘦长身影,静静的矗立,身后的门洞黑黝冗长。身前的高头大马摔着尾巴,打着响鼻,距离他仅有两步之遥。“臣,拜见太子殿下。”张玄素缓缓躬身施礼。高高的马背上,李承乾俯视着对方,英俊的脸上一片冷漠:“您为何在这里?”“臣,一直在等您回来…”张玄素直起身子,抬头望向李承乾:“太子殿下,自从陛下离开长安,您便日日外出游猎,学业荒废,臣惶恐不安。”李承乾冷哼一声:“少詹事莫要心慌,本宫心中有数。”“殿下,收收心吧。”张玄素苦口婆心的道:“圣人令您监国,您起码要处理些朝政,也要对陛下有个交代啊。”“交代?哈哈哈……”李承乾仰天长笑,随即笑容一收,怒道:“少拿我爹来压我!”张玄素脸色一变:“殿下……”“够了!”李承乾缓缓弯腰,阴冷的盯着老人:“您说让我处理朝政?”“可长安有房相把持,本宫说了算吗?”“还不是需事事请教于他,做个傀儡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