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嗣来了。得知大明宣战,阿嗣也是吃惊万分,甚至有些魂不守舍。当李世隆问他:“皇帝,大明宣战了,你如何看?”阿嗣内心有些焦灼,大明宣战,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是不是不能娶双双了?前些日子,父皇给他找了不少妃子,都是年纪正合适的秀女。他虽然看的过眼,可心里一直想的都是秦双双。哪怕他前些日子嘴硬,说不让秦双双当皇后,可那都是假的,他故意说给父皇听的。要是他表现的太过热切,甚至是激动,那么父皇一定担心他。而且上位者,不能表现出内心的想法,他一直记在心里,哪怕是父皇,他也不能显露。阿嗣回过神来,道:“他们要战,那便战,大乾立国近三十年,不是吓大的,是打出来的!”“嗯,不错!”李世隆满意的捋了捋胡须,“既然他们要打,那便打!”“陛下圣明,既然大明要打,那就打,让秦墨那狗东西看看,谁才是老子!”公孙无忌道。紧跟着其他人都是纷纷拍马屁,赞扬阿嗣。只是,他们内心怕不怕?自然是怕的。几年前,秦墨是怎么打赢西北奴的,要是秦墨继续用这一招,他们能赢吗?谁心里也没底。不过,他们想,秦墨应该不至于用如此歹毒的战略。很快,朝廷对大明用兵的檄文发了下去。一时间,全国震动。李勇猛找到李存功,“爹,不是交换国书了吗,怎么又宣战了?”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还不是因为大明使臣死在京城的缘故?”李存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要搞这一出,原本两国起码可以维持二十年的稳定。等秦双双嫁过来,二十年的稳定还是少的。秦墨都说了,他这一代,是不会对大乾用兵的。只要大乾不主动招惹大明,三十年内不会开战。你想想,咱们大乾立国都不足三十年,可文治武功,已经远超历朝历代。在用三十年发展,大乾得强盛到什么地步啊?那绝对是一个史书都无法记载的完美盛世。只是,现在这盛世危矣!”李存功叹了口气,“这一仗赢了还好,输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无休止的战争,终有一天,战火会蔓延到大乾,那时候,盛世将会被终结。大明将会成为大乾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敌手。”“对,可太上皇却执意要动手,他甚至想让陛下监国,自己御驾亲征,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说什么都会过去的。”李存功太了解李世隆了,“太上皇,想给秦墨一个教训,与其说,这是两国的战争,倒不如说,是他们翁婿之间的较量!”李勇猛扶额,“这都叫什么事!”“别想那么多了,事已至此,只能全力支持战争了。”李存功叹了口气,“希望咱们能赢!”李勇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另一边,赵国公府。公孙敏道:“爹,你说袭杀使臣的事情,是谁干的?会不会真的是承乾表哥?”“不好说!”公孙无忌摇摇头,“不过,大概率不是他,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件事,陷害他。只是我摸不清楚这个人的路数,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恨大乾,也恨大明!所以他希望两国交战。太上皇想差了,如果不扣押窦玄龄他们,这仗打不起来。”“哎,我现在半夜时常被噩梦吓醒!”公孙敏道:“一旦打起来,大哥的事情泄露出去,咱们家就”“怕个屁!”公孙无忌道:“到时候我就说是他偷偷过去的,有娘娘在,太上皇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公孙敏满脸愁容,“哎,我已经够高看秦墨了,却没想到,还是看轻了他。爹,要是实在不行,咱们还是趁早做打算!”公孙无忌瞪着他,可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最终泄气道:“我要去大明,那就说明大乾已经危及,还不如在这里等着大明打过来,还能落个好名声。”“爹,怎么你比我还悲观?我只是害怕太上皇收拾咱们家,可没想过大乾会输啊!”公孙敏苦笑道。公孙无忌其实有一点恐秦症。他对秦墨的畏惧是深藏心底的。没跟过秦墨的人,是不知道他的厉害的,而他恰好知道。只不过,他自然不能在儿子面前丢脸,“我只是未胜先忧败,秦墨那狗东西不就是先往坏处想,然后想办法逐个击破?”公孙敏点点头,突袭倭州的时候,秦墨就是这样,结果三日就拿下了倭州,缔造了神话。“爹,那我要不要主动请缨去西域?”“去个屁!”公孙无忌骂道:“赢了还好,输了呢?那就是大罪了,你也不看看,督战的是谁,李四训,李双安,那都是王族的人。你要过去,他们输了,肯定把责任丢给你,到时候,你爹我就倒大霉了!”王族和外戚谁倒霉?那肯定是外戚。“孩儿受教了!”公孙敏尴尬道。“这些天,就老老实实的在京城,什么都不要过问!”公孙无忌提醒了一句,便离开了。相比朝臣,民间的反应才是巨大的。秦墨作为大明战神,新学开山怪,乾坤阁名臣,大乾第一驸马,第一纯孝,咱民间享有很高的威望。可今日,他们的保护神,居然掉转枪头,向大乾宣战了。成了乱臣贼子。这是他们难以接受的。有些崇拜者,甚至直接崩溃了。他们无法接受这件事。不知道有多少人跪在承天门外,想要一个说法。可是这说法谁能给他们呢?报纸上写的清清楚楚。新学崩了。准确的说,不是新学崩了,而是学新学的人崩了。此时新学已经是大乾主流学说,姬家学说压不过,只能勉强分庭抗礼。原本他们与有荣焉,可眼下,他们学了逆贼的学说。他们还如何骄傲?姬至圣此时已经垂垂老矣,虽然还精神,但是远没有之前那么有干劲。此时,他已经退居二线,姬族人也彻底转型,向死而生。得知大明宣战,他整个人都懵了!“秦墨,你不是想做圣人吗,为何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