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老太太一看就没少掏油水,头发都烫了波斯卷。姜晚婉虽然不做秘书,但她是徐厂长介绍进来的,有些话徐厂长不好意思说,她可以做那个愣头青。人际关系从来没有理所当然,她要做的,就是展现自己的价值,升华自己的价值,让领导用得放心,用得开心。徐凤玉满意得不得了。她觉得自己把姜晚婉弄到农场,是最对的选择。赵大脚苦了脸:“我说妹子你别为难大娘,疫苗钱我没给鸡打,但是我也买了不少鸡蛋,还有平时的糠料钱,七七八八的都要用钱,我身上没那么多。”过年的时候她把钱拿回乡下重新翻盖老房子,老房子扒了,买的青砖盖的大瓦房,比队里万元户都气派。还修了祖坟,坟场圈起老大一片,种了几十棵松树,钱都花出去了,现在去哪儿找?诶呀呀,这可不是要她的命吗?徐凤玉下了死命令:“疫苗钱我早就拨给你了,明天晚上前我必须看到疫苗钱和账本,不然我就要怀疑,是不是你们洪家风气不正,必要时,我就要让我家王勇查查,你们洪家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事。”干事最怕查,且不说能不能查出来,被查那名声都坏了。赵大脚再傻,也不敢拿当团长的儿子名声开玩笑。“我现在就回去找钱,找账本,我现在就去。。。。。。”说完慌忙地跑了。她走了,徐凤玉看着姜晚婉笑了:“小姑娘本事不错,从哪儿学的这些?”姜晚婉:“我以前爱看课外书,我父亲的好友有一些是农科院的,我有幸听过一些。”实际上,是她被张卫星和姜怜卖去乞讨后,蹲的第一条街上有个国营农牧场,她耳濡目染,慢慢就了解了。她其实会的还挺多,挺杂的。怪不得有句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要饭也算!徐凤玉赞赏不已:“今天多亏你了,不然就被赵大脚混过去了,但日后你要小心,洪家的家属院,就在你隔壁的隔壁。”姜晚婉嘴角抽了下,得,日后还得低头不见抬头见。和邻居结仇,可以想象日后的鸡飞狗跳。“没事儿,我多提防些。”鸡舍人不多,除了赵大脚和朱大叔以外,还有个年轻小伙,叫赵丰年,是赵大脚的侄子。徐凤玉问:“需要我把赵丰年调走吗?”姜晚婉想了下:“暂时不用。”“好,那你看着办。”徐凤玉也想锻炼下姜晚婉。她把赵丰年找出来,告诉他鸡舍换负责人了,赵丰年惊讶了一下,没说什么。朱大叔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一个劲地说好。把这边交给姜晚婉,徐凤玉去其他地方处理事情。鸡舍现在无异于是个烫手的山芋,姜晚婉接手后不敢歇脚,先给鸡舍消毒,又把剩下的鸡,病情和病重的分开关,转眼忙活到晚上,午饭都没吃。剩下的明天处理。晚上七点多,姜晚婉坐火车末班车回到家属院,简单洗漱一番,她去军区门口接沈行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