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殿上。
一场针对房赢的攻讦,全面展开。
透过现象看本质,实际上,却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两大集团的政治交锋。
面对这等层次的争斗。
群臣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阴中丞,你还有脸提律法?”
张阿难揣着手,浑浊的目光望向阴弘智,“你只说房赢对齐王出手,却不提他为何出手?”
阴弘智脸色难看:“张将军,你这是何意?”
张阿难道:“齐王外出就藩,刚出了长安城,就见色起意,绑了一路过的民女,意图凌辱,房遗爱为了救人,才愤而出手。”
“不可能!”阴弘智大声道:“分明是两人之前有过过节,房遗爱见齐王落单,故意报复!”
群臣露出惊愕之色。
同一件事,产生了两个不同的版本。
一个是主动行凶。
一个是阻止施暴。
“既然各执一词,那就对峙吧。”
龙椅上,李世民淡淡发话:“来人,将当时在场的人,全都带上来。”
很快,齐王府侍卫们,还有贾五,都被传唤到了大殿。
李世民看了贾五一眼。
他对这位百骑禁军有印象,辩道大会上,正是贾五压着罪僧入场,并执行斩首。
当时他意气风发。
然而,当初狠戾的汉子,此时双臂吊着绷带,满脸颓丧,一副经受打击的样子。
李世民威严的俯视众人,道:“驸马与齐王的事情,你们说清楚。”
侍卫急忙低头汇报。
说辞,和阴弘智的基本一致。
而贾五所说,却贴近张阿难,也更加详细,末了,贾五“噗通”一声跪地,以头触地。
“圣人!请为属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