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头套的男人跟那些飞车贼是一伙的,都是张运华请的朋友过来演戏的。
“老二,你把工程款拿出来就好,蒋昭给的那笔钱归你,你是要做生意还是要留着自己花,你自己决定就好。”
张运勇立马拒绝:“凭什么把钱都给老二,娘,我们都是你的儿子,我跟老四还残疾,理所应当多分一点。”他并不知道蒋昭给了多少钱,但肯定不是个小数目,才不可能让张运华独占呢。
张兴国扯了扯王秀芝的胳膊,压低声音:“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三个儿子一个都指望不上,咱们必须把钱攥在手里,要不然有头疼脑热连个看病的钱都没有,只能活活病死,还有家里的老房子也没办法住人了,盖房子卖家具,哪里都离不开钱。”
“嗯嗯,我知道了。”她走到张运华跟前,“老二,工程款三千,蒋昭给的两千五,加在一起五千五,你都拿出来吧,我给你们分,保证公平。”
张运华都气笑了,折腾了好几天,他一分钱都没见到就算了,自己的手表和积蓄也没了。
现在王秀芝还问他要钱,他去哪弄钱去。
“娘,我没有钱。”他肩膀靠在墙上,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样子,似乎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我拿了你的表还有存款,加一起算你三千五百块钱,你只需要拿出来两千块钱就行。”
张运勇对着这个不公平的结果不满意,刚想嚷嚷,就看到张运达对他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他也明白了,想要回来一部分也行,至于其他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别说是两千块钱,就算是两块钱我也没有,娘,这件事情你应该也知道,我身上所有的钱都被你搜刮干净了一分钱都没有给留下。”他怨恨地瞪着王秀芝,从来没想过王秀芝会在他的食物下安眠药。
对金钱的渴望已经让张运达迫不及待了:“二哥,你也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咱娘好糊弄,我跟大哥可不好糊弄。”
“我也不好糊弄。”张兴国生怕分钱的时候没有自己那一份,急忙出声提醒。
“爹,你放心,少不了你的。”张运达喂了他一颗定心丸,继续威胁张运华,“二哥,看来你是要钱不要命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运华轻佻地瞥了他一眼:“你有本事今天打死我,你要是打不死我,你就是个孬种,你就是个软蛋,你就是个怂包。。。。。。”
他也一身的怨气没处撒,他的手表和积蓄都没了。。。。。。他无差别地怨恨所有人,甚至想过跟所有人同归于尽的。
被他这么挑衅,张运达绷不住了,捡起来地上的一块红砖就要朝着张运华的头上砸过去。
王秀芝并没有阻拦,而是抱着手在旁边冷眼旁观:“想砸就砸吧,大不了你二哥进阎王殿,你进看守所,蹲监狱也挺好的,管吃管住,我也不用整日担心你们饿死冻死了,耳根子也能清净不少。”
权衡利弊之后,张运达把手里的凶器扔在地上,不甘心地大吼:“娘,你怎么能这么偏心二哥,整整五千多块钱,你都给了他,我是跟大哥怎么办,喝西北风呀?”
张运华大声反驳:“我没拿钱,我根本不认识那些戴头套的男人还有飞车贼,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要是昧了那几千块钱,张运达骂他,他也就认了,可是他是被冤枉的,他现在一丁点便宜都没占到,还搭进去一千多块钱,去哪说理去。
“娘,你之前承诺过,等我爹他们出来了,手表的钱还有存折上的钱都要还给我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嗯嗯。”王秀芝敷衍地应了一声,现在她也不能完全确定钱是不是被张运华藏起来了。
钱的事情就僵持在这里了,可日子还要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