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珞一笑,想起陆衡之的话,道,“你要是觉得家里用不了就自己留着,你眼看着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也要为自己打算。若是有看得上的人、我能做主的,你尽管来回我。”
紫鸢脸色一红:“夫人胡说什么。”
她说话开始有些结巴,“本、本来宋闻还找奴婢去逛庙会的,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去了。”
一副她问心无愧的模样,可惜红了脸。
苏青珞按捺住八卦的欲望,故意逗她:“那便不去了吧,省得到时候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你该不敢见宋闻了。”
紫鸢:“。。。。。。”
她怎么觉得,她家夫人跟大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不似以前那么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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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之受伤上书休养后,京中便乱成了一团。
王良翰被压到京城三司会审,最终也只得了个流放的罪名,太子被申饬,闭门思过一月,实力大减。
皇后地位岌岌可危,贵妃圣眷更浓,齐王在朝中一时气焰大涨。
一向流连花丛纨绔风流的六皇子谢廷玉突然在大婚前被封为定王,被迫每日开始上朝,叫朝中众人嗅到了几分不寻常的气息。
齐王和太子斗得愈发厉害,双方折子一封接一封地骂,把内阁几位大人都拖下了水。
内阁众人焦头烂额,竟开始怀念起“冷面阎罗”陆衡之在时的日子。
那时候虽然苦,但能挺直脊背啊,谁敢对他们内阁指指点点。
一月下来,皇帝也有些力不从心,下旨要陆衡之回京,陆衡之只是推托伤势严重,需要休养。
伤势严重的陆衡之正跟夫人一起沐浴。
金陵已入了夏,天气闷热潮湿到透不过气,甚至起床就仿佛在蒸笼里,只有沐浴后能稍微凉快些。
他本来想命人打个大些的木桶来用,结果发现苏家本身就有一处泡温泉的屋子。
屋内有个方形水池,水从城外山里的温泉引入,只是许久不用,竹制的管道早荒了,但池子是用大理石建造,安然无恙还很赏心悦目。
陆衡之自然不能叫这水池荒着,便命人清洗出来,烧了热水倒进去,半哄半骗将苏青珞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