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蒋昭捂着嘴巴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吓了张秋阳一大跳。
“你是感冒了吗?”张秋阳站起来坐到长沙发的另外一边,生怕被蒋昭传染,她现在是孕妇,要特别主意病毒感染之类的,好索药物都是孕妇禁用。
男人看她避如蛇蝎的样子,弯腰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棉口罩戴好,露出一对讨好的眼睛:“现在不会传染了。”
“对了,你看到我的金耳坠吗,耳环下面坠了一个镂空的小金球。”
她自从怀孕之后,记性就变差了,脑子就像是离家出走了一样,一天的时间大半天都在找东西。
“找不到就算了,不过是一对金耳坠,我再给你买一对新的就好。”
他从王秀芝耳朵上薅下来的金耳坠是绝对不能还给张秋阳的,要不然,王秀芝就会怀疑到张秋阳身上,他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可即便如此,王秀芝还是没有放过张秋阳,天不亮就来开始兴师问罪了,就是以金耳坠为切入点。
“就是因为戴了你的金耳坠,我才遇到飞车贼的,蒋昭给我的那些钱全都被抢走了,这次我是替你挡了灾,所以这件事你必须负责任,蒋昭还得给我五千块钱,要不然我就赖在你们家不走了。”
她直接耍无赖,整个人以“大”字形躺在地上。
王秀芝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吸引了不少人,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更有好事者为了看热闹,爬到了屋顶探着身子往这边看。
张秋阳都担心他失足摔下来,要是摔断胳膊腿该不会找她讹钱吧?
也不是没可能,王秀芝不就是最好的榜样。
要不是王秀芝今天找过来,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金耳坠被偷走了,还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东西呢。
“娘,我没听错吧,你偷了我的金耳坠,然后被飞车贼抢了,你不去找警察,你不去找飞车贼,过来找我算账?你问问咱们公社的老少爷们,这是哪门子道理?”
“是你的金耳坠有问题,有邪祟附在上面,谁戴谁倒霉,我戴上金耳坠就出了这档子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王秀芝还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双手交叉放在脖子下面,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接下来无论张秋阳说什么她都假装听不见,反正她今天过来也不是讲道理的,就是要钱。
遇到这种无赖报警根本没有用,张秋阳的肩膀耷拉下来:“你愿意躺在这里就躺吧,反正我们家缺一条看门口,我看你牙尖嘴利的刚好合适。”
王秀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开始哭诉:“大家伙评评理,她骂我是狗,我怎么生出来这么冷心冷肝的白眼狼。”
“娘,这个问题就要问问你自己了,说不定上辈子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才有报应,不过你运气好,没有报应在你身上,你几个儿子帮你承担了报应。”
“你。。。。。。”王秀芝最近一直都在为张兴国他们的事情奔波,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囫囵觉了,在牛车上就觉得头有千斤重,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想必是发烧了。
她托着病体赶过来,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看看这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