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瑶话音刚落,钱婉就尖声喊起来。
“你满嘴喷粪!衣服穿出来不就是给人家看的?你看看咱们村里谁会穿这种骚色的衣服,也不知道想勾引谁!难不成你穿出来只给男人看,不给女人看?”
前头那些话钱瑶就忍了,可这一句钱瑶是真忍不了了。
她今天非得把钱婉这张嘴给撕了!
正气得要往外冲时,傅卿一把抓住了她。
周应淮实在担心媳妇儿的身子,便一步跨在前头挡住钱瑶的去路。
可放在别人眼中,周应淮就是在给钱瑶撑腰。
钱婉骂完,许氏还要接着骂,母女二人才来两河村半年时间就已经学得脏话连篇,有些话连这些庄稼人听得都脸红。
钱瑶是个正经姑娘,听见这些恨不得一头撞死,大家实在听不下去,又跟着劝了两句。
可这母女二人骂红了眼,也不管别人说的是好是坏,逮着人就骂,人家不服气,也对骂起来。
顿时,两河村里骂声一片。
看着只会哭的钱瑶,傅卿真是气够了。
“哭哭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说罢,她绕开护在前头的周应淮,直接冲到许氏母女前,趁乱抓起地上的泥,直接塞进这双骂得正欢的母女嘴里,喂她们吃了个饱。
突然塞进嘴里的土腥味儿呛得许氏二人一阵作呕,而旁边的乡亲们早就远远躲开,眼中满是对傅卿的恐惧。
当初那个用粪瓢杵王氏嘴里的傅卿与今日这道身影逐渐重合起来,大家才想起,傅卿当年可是那个人弃狗嫌的泼妇啊!
钱瑶被这一幕惊掉了下巴,而吴芝仪走到她身边来,恨铁不成钢。
“我要是你,我现在也上去喂她们一嘴。”
话音才落,钱瑶还真的跑上前去,学着傅卿抓起两把泥,一人一嘴的给她们塞了进去。
许氏二人本来已经把嘴里的泥都吐干净了,没想到又被喂了第二嘴,这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噎死过去。
周应淮把满是意外的把傅卿拉到身边来,执起她的手,用自己的衣服动作轻柔的替她擦着双手上的泥。
钱瑶这段时间憋屈的厉害,现在终于爆发出来,简直疯的一发不可收拾。
要不是这里人多跑不开,她怕是要把家门口的泥往下再掘三尺。
钱瑶的脚本来就不利索,追了几步之后就落了下风,许氏先反应过来,一把揪住钱瑶的头发,高抬起手臂作势要打。看见这一幕的傅卿赶紧把手抽出来,才刚刚指向许氏那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应淮的长腿已经踢了过去。
许氏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好像所有骨头都碎掉了。
还没从这一阵剧痛中回过神来,就听见女儿钱婉的哭喊声。
她转头一看,却见周应淮紧紧抓着钱婉的手腕。许氏忘了疼痛,张牙舞爪的朝着周应淮扑过去,却在离他两步之近的距离时猛地刹住脚步。
“姓周的你放开我女儿,我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你今天要是碰了她,往后她就吃你家的住你家的,你家三个孩子还得喊她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