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的话才说到这里,后背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许氏狼狈的摔在地上,转头看去才发现动手的人是傅卿。
“你就想让你女儿进门?还让我家三个孩子喊她娘,你真当我死了不成?”
傅卿看着她们母女连声冷笑。
“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知道我家日子好过,就想把女儿塞进来?你家是连女儿都养不起了吗?”
“老娘还活得好好的,你女儿就算想进门也只能做个妾,每日给我端茶倒水,家里脏活重活我全让她一个人干,你看她进门是过好日子还是来做奴才的?”
“再说了,就钱婉这样的货色,你以为周应淮能看得上?”
许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不依不饶,指着周应淮说:“可周应淮他已经碰了我女儿了,他。。。。。。”
她的目光在触及周应淮那双冷眸时,声音戛然而止。
大家顺着她的话望向周应淮,却见周应淮虽然抓着钱婉的手,却连同袖子一同抓住,根本没有触碰到钱婉的任何肌肤。
所有人都知道周应淮只对媳妇儿一个人温柔,对村里其他女人最大的客气也就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如今许氏母女惹了他,还不知道周应淮要怎么对付这两个人。
果然,下一刻周应淮就在所有人的面前抬脚将钱婉撂翻在地。
他的动作太迅速,没有任何征兆,就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子。
钱婉摔的眼冒金星,五脏六腑好像摔成了一滩泥,最后又搅合在了一起,疼得她冷汗淋漓。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应淮已经踩住了她的那只手,他那只脚还想千斤重,踩得钱婉那只手都没了知觉。
许氏尖叫一声,差点两眼一黑晕死过去,而躲在人堆里的钱文广看见这一幕,吓得更是直接躲到了最后头。
乡亲们被这一幕吓得不敢说话,老刘头悬着一颗心,生怕闹出人命来,忙连声劝着。
“周应淮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她!周家媳妇儿,赶紧过来劝劝。”
傅卿一言不发的走上前,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只被踩在周应淮脚下的手的袖子往上一拉。
只见钱婉手腕至小臂那一节的皮肤蹭上一些枣红色的东西,糊了几乎半个手臂。
别人不清楚那是什么,可李贵家两口子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前一阵子李贵去镇上给东家做工,东家小气,用剩下的木漆抵工钱,李云娘今天正午才催着他将木漆刷在大门上,想着这颜色好看,李贵便把剩下不多的木漆薄薄的在墙头刷了一层。
今日家中遭了贼,正是翻墙而过,所以那木漆自然就被蹭上去了!
李云娘跑过来,从吴芝仪手里拿过那件水蓝色的衣服,仔细翻找终于发现了那些枣红色的木漆。
虽然泥点子遮盖了木漆的痕迹,但只要把泥搓掉,那些枣红色的木漆印子就显露了真迹。
乡亲们的惊呼声中,李云娘又把钱婉另一只手臂上的衣服拉开,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痕迹,同样的枣红色,正是她家才新刷上的木漆!
“好你个钱婉,还真是你干的!”